我都二十五六了,偶爾還會一腔熱血。
我都沒敢再去看台下我爸的臉色了。
發布會結束,我就匆匆溜下台,接下來是個宴請記者的冷餐會,我就不參加了。
本想溜之大吉的,卻被顧曼貞堵在了會場的後門。
這裡沒有燈,空氣裡都是灰塵,顧曼貞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顧晚凝,我告訴過你,照著發言稿念,你說的是什麼?你代表顧家,你憑什麼代表顧家?你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姨太太生的,說白了你媽媽就是一個三!”
隨著顧曼貞的怒吼聲,她抬手就打了我一個耳光。
顧曼貞很喜歡打我耳光,還喜歡留尖尖的指甲。
因為她臉上有道疤,無論做什麼醫美都沒辦法消除掉,她討厭嫉妒我漂亮的臉蛋。
她總是會找一切機會打我。
忽然,我們身邊的大門打開了,宴會廳內明亮的燈光照過來,無數個詫異的目光籠罩在我們的身上。
此時,顧曼貞還張牙舞爪地舉著手打算再給我第二個耳光。
記者們立刻端起照相機對著我們猛按快門,顧曼貞愣了一下,用手擋住臉惱怒地叫著:“不許拍,不許拍!”
顧曼貞落荒而逃,有好幾個女記者竟然跑過來問我需不需要送我去醫院。
她們的眼神滿是同情,估計剛才那一幕自己就腦補了一場豪門恩怨的大戲。
不過,事實也如此。
我搖搖頭,謝謝她們的關心。
然後,我被記者團團圍住,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當然隻字不能提,隻是說一場誤會。
透過人群的縫隙,我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沈時倦。
他向我舉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