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要辦,等我回來吧,我來找你,皮夾子我先讓司機給你送過去。”
“那可就這麼說好了。”
“那晚安!”
“真的不聽睡前故事了?”
“不聽了。”他笑著道:“早點休息。”
他說著道彆的話卻沒有立刻掛斷手機,我奇怪地問:“不是說晚安,怎麼不掛斷電話?”
“等你先掛。”
“要不要這麼紳士?”
他在電話那端輕笑著,我喜歡聽他的笑聲,就像是一隻溫柔的手,能夠將我不安的浮躁的心情瞬間抹平。
“我今晚有點失眠,要不然你給我說一個睡前故事?”
“我不太會講故事。”
“就把以前我跟你說的故事再給我說一遍就好了。”
“河馬先生的故事?”
“聽這個名字有點像兒童讀物呀。”
“就是兒童讀物。”他笑了。
“以前我就用這種來糊弄你?”
“反正我也沒聽過,很好聽。”
“你想聽我的夢嗎?我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失去了意識,就好像做了一個無比永恒的夢。或者是那段時間,我的靈魂在另一個空間停歇過,你想聽我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嗎?”
“晚凝,很晚了,你累了,那我就先掛斷了,再見。”
電話那邊傳來急促的嘟嘟聲,我看著A先生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消失。
一向紳士的 A先生忽然落荒而逃,不是因為他不耐煩,是因為他在刻意逃避。
因為他和沈時倦的親戚關係,他對我總得有點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