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反應過來了:“是,沈時倦,你還在臨城嗎?”
“怎麼了?”
“是這樣,我準備住酒店的時候發現我沒帶身份證,你可以借身份證幫我開個房嗎?”
電話裡有短暫的沉默,我在這個沉默中極度尷尬。
感覺我在找一個很爛的借口在接近他。
“算了...”
“發個定位給我。”
我們幾乎同時開口,然後他那邊電話就掛了。
他答應了,但是方式很粗暴。
我發了定位給他,二十分鐘後我就在酒店門口看到他了。
“麻煩你了,你把身份證...”
“上車。”他看著我:“你的車我的司機開。”
“去哪?”
“上車。”他言簡意賅。
“不用了,你借我用下身份證就行了。”
“我家就在臨城,不需要住酒店。”
“太麻煩了。”
“沒有用我的身份證麻煩。”
他很成功地讓我閉嘴,我看著他幾秒鐘,人家都來接我了,還不嫌麻煩接我去他家住,我能說什麼。
我隻能說:“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