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周傾也保持著沉默,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就像過去的無數次冷戰一樣,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而往往,都是周傾先耐不住,這次,也一樣。
她說道,“紀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周傾。”他隻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兩個字,卻足以讓她的心如同被觸到了什麼一樣,瞬間化為一汪春水。
他不會忘記,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往往隻要周傾生氣,隻要他輕聲叫喚一下她的名字,所有的氣惱就會煙消雲散,屢試不爽。
周傾扭過頭,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一貫的冷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天前的時候,我們已經分了手,我們已經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紀先生也已經佳人在懷,這樣,紀先生覺得還有什麼意思嗎?”
他沒有回答,那含著濃重酒味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更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周傾不由咬了咬嘴唇,“如果沒有彆的事情的話,紀先生,請你讓開一下,我要回家。”
“不管怎麼樣,周傾,我隻喜歡你。”
他終於開口說話,然而,這句話卻讓周傾恨得直咬牙,“紀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我認為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說分手,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紀川指著自己的嘴唇,“這裡同意了,可是...”他抓住周傾的手,緩緩一刀了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不同意。”
在手掌貼上他身上那燙熱的身體的時候,周傾整個人一震,然後抬起頭來,“你發燒了?”
不等他回答,她的手已經直接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麵,不用說,也是燙的嚇人。
就知道!
他身上的傷口本來就還在痊愈中,突然喝了這麼多的酒,再加上他那根本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思想,怎麼可能沒有事?!
周傾拉起他的手,“走,我帶你去醫院!”
彆看他生病,力氣卻依舊大得驚人,周傾根本拽不動他半分,她頓時氣得直跺腳,“紀川!”
“你不是醫生嗎?”紀川回答。
周傾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在猶豫了半分鐘之後,還是打開了自己的家門,將他扶了進去。
一邊走,她一邊說道,“紀川,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因為一個醫生的職責,所以才把你帶到我家裡,你要是敢...”
周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變成了一聲驚呼,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川已經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地上,用嘴唇,封住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周傾的心中更多的是憤怒,她用手腳去推他,可是無論她如何拳打腳踢,紀川就是不願意放開她,並且不安分的手已經挪到了她的腰部。
他還記得,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周傾嘶啞地開口,“紀川,如果你依然覺得你可以毫無顧忌地這樣對我的話,我會恨你,一定。”
他的動作止住了,抬起頭來,卻見周傾正看著自己,昏暗的燈光下麵,眼中似乎飽含淚水。
方才在接觸到她的身體頃刻之間就散失的理智頓時回到了他的腦海中,他幾乎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淚,低聲說道,“彆哭,我...不會碰你。”
他的話說完,整個身體就被周傾一把推開,她站起來,狠狠地看著自己,“紀川,你就是一個混蛋!”
話說完,她轉身走進房間中,“轟”的一下關門聲,將自己和客廳裡的紀川隔絕開來。
其實更加混的,應該是自己吧?
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在那一刻沒有辦法控製住紀川的話,她自己,也會控製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