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的身子一僵,隨即轉身,那人似乎嚇了一跳,想要後退,卻被周傾反手,一把抱住。
“死丫頭,你可舍得回來了。”周傾的聲音微微哽咽。
在這個世界上,到目前為止,能夠讓生性淡薄的周傾如此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紀川,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這人。
姓曲名彎彎,和周傾同歲,小學同學,中學同學,高中同學,大學同學,用兩家人的家人話來說,兩人就像是走失的孿生姐妹一樣,從重逢的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法分開了。
但是這樣的人,也拋下了周傾兩年長的時間,去到遙遠的國度,去追自己的愛情,到了今天,周傾才見了她兩年以來的第一次麵。
曲彎彎笑彎了眉眼,伸手,將眼前的人一把抱住,“對啊死丫頭,我回來了。”
周傾鬆開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真實的,你回來為什麼不說一聲?早知道我就接機去了。”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曲彎彎笑嘻嘻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已經將行李抬了進去,兩年的時間,到走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不過隻有一個箱子的大小。
而在看到屋子裡麵的情況之後,曲彎彎更是傻了眼睛,“周傾,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你這是...被打劫的節奏?”
周傾翻了個白眼,將高跟鞋踢到一邊,又給曲彎彎騰出一張椅子出來坐,回答,“我一個人住,收拾那麼乾淨乾嘛,又沒有人給我獎勵。”
“你這是病,得治。”曲彎彎說道。
周傾揮了揮手,“先不說這個,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怎麼,沒帶著你完美的勝利回來?”
曲彎彎的臉色一變,指了指放在旁邊的行李箱,“那,都在裡麵了。”
看著她的樣子,周傾就知道,一定是被傷到遍體鱗傷,曲彎彎才肯回來,兩人在性格上麵相差甚大,在對待感情方麵,卻如出一轍地相似,不撞南牆,絕對不回頭。
“我沒告訴我爸媽我回來了,所以這段時間我估計要住在你這裡了,你...方便不?”
曲彎彎的話剛剛說完,腦袋就被周傾敲了一下,“說什麼呢!有什麼不方便的!”
“誰知道你屋子裡麵有沒有藏著個男人。”曲彎彎低聲嘟喃了一聲,拖著行李箱就要往裡麵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對了,我在回來的飛機上剛好撞見何老師了,他要我們哪天有時間一起去看他呢!”
想起這個人物周傾就覺得頭皮發麻,揮了揮手,“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怎麼,你還記恨著當年他棒打鴛鴦,拆散你和紀川的事情呢?”曲婉婉落寞之餘,還不忘擠兌周傾兩聲。
周傾翻了個白眼,“才不是,我是因為...”周傾看了一下眼前的曲彎彎,還是決定將和紀川的消息過兩天再告訴她。
而那一邊,曲彎彎正瞪著眼睛等著她的下文。
“工作太忙。”周傾隨便說了一句,然後用眼神扼殺了曲彎彎或許要說的滿腹的話,“你是剛下飛機倒時差不困,我明天還有兩台手術,讓我先睡了成不?”
話說完,周傾直接將被子拉高,將臉蓋住,直到曲彎彎的聲音傳來,“你睡吧,我幫你把屋子收拾收拾。”
這樣的角色,從大學兩人住同個宿舍以來,曲彎彎扮演的一直就是這樣的角色,周傾負責製造現場,曲彎彎負責收拾爛攤子,在國外生活的這兩年的時間裡麵,沒有周傾給她製造這樣的機會,但是她收拾這些的時間,也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