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彎彎的語氣已經有些冷,周傾心中一凜,但是也隻能回答,“在...一個月之前吧。”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曲彎彎站直身體,說道。
“因為我覺得還不是...”
“還不是時候是嗎?”曲彎彎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周傾,當年在他身上摔倒的痛,你沒有忘記吧?你怎麼敢?你就不怕再受一次傷?這算什麼?”
話說完,曲彎彎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一幢房子,“所以當年的小混混,終於變成了黑道老大了是嗎?他以為這樣就配得起你了?”
“彎彎!”周傾的聲音也頓時冷了下來,儘管從一開始,曲彎彎就沒有支持過她和紀川的感情,在紀川離開的那幾年裡麵,因為自己,曲彎彎對於紀川的恨隻會比自己多,不會少。
不同的是,她對紀川的感情,是因愛生恨,所以才能在這一段時間裡麵,迅速地接納他,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而曲彎彎對於紀川,就隻有恨,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的。
“好,你不想我說是嗎?也是,你在開始的時候沒告訴我,不也是因為怕我會阻撓你們兩個嗎?周傾,我隻想告訴你一句,彆好了傷疤忘了疼!”
話說完,曲彎彎扭頭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周傾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而後,又無奈地慢慢鬆開。
就好像是自己命裡注定的劫一樣,周傾知道,在紀川的麵前,自己掙不脫,也解不開。
程家。
在聽完來人說的話之後,程民申不由皺起了眉頭,反問,“你說什麼?蘇仁波?紀川居然要跟他合作?”
“錯不了。”那人的頭微微低著,長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龐,“今天早上,我親自聽到陸皖豐說的,昨天晚上紀川和他也去了海天酒店,應該就是去和蘇仁波會麵。”
程民申略一沉吟,說道,“這紀川,打的根本不是要和蘇仁波合作的事情,而是為了日後和我們打起來,能有個幫手吧?”
“程先生的意思是...”那人微微頷首,問道。
程民申冷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就讓他們兩個,永遠都沒有合作的機會!”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站了起來,“走吧,就去蘇家,會一會他們兩個!”
陸皖豐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紀川,他的眼皮微微垂下,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就在他對麵的蘇仁波,在他的嘴角,是一抹咧開的笑意,正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紀川的回答。
眼前這人,明顯知道紀川原本就不是抱著做生意的態度跟他合作,但就算不是這樣,他開出的條件,未免太過苛刻。
在他的協議之下,幾乎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歸清川派,而他們自己則樂得清閒,最終的受益者,卻依舊是他們。
如果不是因為紀川,陸皖豐幾乎直接甩頭就走,偏偏紀川這會卻不說話,這讓蘇仁波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川哥...”陸皖豐忍不住在他耳邊輕聲叫了一聲。
而在這時,卻看見蘇仁波守在外麵的一個小弟突然跑了進來,附在蘇仁波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那一個瞬間,陸皖豐清楚地看到了,紀川的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陸皖豐不由一愣,隨即便看見紀川站了起來,朝蘇仁波伸出手,說道,“看來蘇先生有其他的客人,紀某先告辭,您今天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再聯係。”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轉身離開,蘇仁波看著他的背影,一陣若有所思之後,嘴角向上,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