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彎彎嗯了一聲,又按向另一處,“這兒呢?”
“一點。”
“這兒最疼嗎?”
“對。”
曲彎彎直起腰來,“應該是骨折了,但是問題應該不大,你等一下,我去找個東西。”
話說完,她已經往屋裡的方向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是一根不知哪裡來的木板以及幾根繩索。
她在他旁邊蹲了下來,一邊給他做固定一邊說道,“雖然現在問題不大,但是現在得儘快找到醫院,不然問題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你先忍一下,你開車過來了嗎?”
“開了,在旁邊。”陸皖豐就好像是個聽話的孩子一樣,老實問道。
“好。”曲彎彎顯然沒有意識到,幫他綁完之後,走到他的旁邊,說道,“走,我們走過去。”
話說著她就要來攙自己,陸皖豐嚇了一跳,說道,“不...不用了,我能站起來。”
“我是醫生,你要聽我的,越是這種時候,你的腳就越不要出力,放心,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說完話,曲彎彎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將他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將那高大自己多倍的陸皖豐,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了沒幾步的時候,她就有些氣喘籲籲了,陸皖豐見了,不免有些不忍,正想說自己走就好了的時候,卻看見女人倔強的眼神,隻得作罷。
那個時候,兩個人之間似乎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在那不知道東南西北的荒郊野外,就好像一對難兄難弟一般互相攙扶著到了車裡。
曲彎彎的氣差點喘不過來,在座位上坐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一個問題,“你不能開車吧?”
陸皖豐被她這個問題問傻了,隨即看向自己的腳,用眼神回答她,這不是廢話嗎?
曲彎彎臉上的表情有點勉強了,“我也不會開....”
“那我過去吧。”話說著陸皖豐就要過來,曲彎彎連忙止住他,“不用不用,我之前學過一點,應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在後來的日子裡麵,陸皖豐總是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沒被人打死,而是死在了曲彎彎的車上的話,那真的是天底下最冤枉的事情了。
而很多年以後,曲彎彎的車技....依舊絲毫不見漲。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在醫院這一邊的周傾,情況也沒有他們樂觀,在周父醒過來之後,隻對她說了一句,“要父母還是要紀川?”
不管父母平時有多麼不合的意見,在這件事情上麵,他們永遠站在同一邊,和她對立的那一邊。
周傾不說話了,頭低下來,垂在身邊的手卻慢慢地握緊,牙齒咬著嘴唇,幾乎都要將那嘴唇咬破。
“周傾!”周父見她不說話,立即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周傾張了張嘴唇,正想要說話,卻聽見有道聲音從門口傳來,“這個問題,我來代替她回答你吧!”
聽到這個聲音,周傾的身子不由一震,轉頭的時候,卻看見方才似乎已經離開了的人正站在門口,在她的目光還沒有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直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