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皖豐說道,“曲彎彎,做人不能這樣,咱們一件事一件事說不可以嗎?而且,你說我就好了,乾嘛還要扯到川哥?”
“你有什麼好說的。”曲彎彎立即將話堵了回去,說道,“而且,紀川我怎麼就不能說了?如果不是他,我們周傾現在生活得可好了,一帆風順,現在因為紀川好幾次都差點直接死掉了你說好不好?”
陸皖豐一聽曲彎彎那冷嘲熱諷的語氣,一下子就來氣了,說道,“那我們川哥呢?你以為我們川哥沒有壓力嗎?他現在壓力本來就大,還得時時盯著周醫生,生怕周醫生受到傷害,上次的時候,他直接將許鑫的槍頭就對準了自己的腦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會直接死掉,他這樣做,你難道覺得還不夠嗎?”
“那現在不就好了嗎?”陸皖豐的聲音一高,曲彎彎立即跟著拔高了音量,說道,“他們兩個分手了,掰了,以後誰也不用見到誰了,你也不用擔心你們川哥因為我們周傾影響到他的大好前程了,他走他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這樣,最好!”
曲彎彎一口氣將話說完,因為氣氛,她整個胸口都在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陸皖豐,就好像這樣就能直接讓陸皖豐屈服一樣。
當然,到最後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說服誰。
在紀川和周傾兩個不同的世界碰撞的同時,他們都沒有想到,他們身邊的人,也會因為他們的碰撞,而得到了交集。
比如曲彎彎和陸皖豐。
在最後,曲彎彎打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陸皖豐又突然叫住了自己。
曲彎彎惡狠狠地轉過頭,說道,“乾嘛?”
陸皖豐的喉嚨動了動,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他們能夠幸福,所以在他們做決定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尊重他們,尊重周醫生。”
曲彎彎原本以為他又要跟自己大吵一架,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不由愣了一下,然後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陸皖豐看了她的背影很久,直到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晚上還有另外一個約會。
他連忙回到車上,確定那兩杯東西沒有損害之後,才將電話接了起來,“喂,你別急,我現在就過去。”
“不必了。”暗啞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了一抹努力克製的隱忍,讓陸皖豐的整個身子一震,然後有些遲疑地反問了一句,“諾諾?”
“恩。”電話那邊的程諾諾應了一聲,說道,“現在天已經有點晚了,我回家了,我怕你等,所以打個電話跟你說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話說完,程諾諾也不等陸皖豐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皖豐在接收到那一邊嘟嘟嘟的忙音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這樣的情景,他已經不是第一天遭遇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眼睛在看了那兩杯自己精心護了一路的東西身上停頓了許久之後,他將那東西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隨即駕車離開。
那一邊,程諾諾在掛了電話之後,眼淚再也不受自己的控製,簌簌地掉了下去,手掌的地方,正在努力拉著那早已破碎成一片的衣服。
剛才她的叫聲實在太過於淒厲,以至於現在她的整個喉嚨都已經乾澀成一片。
隻是在後來,在發現自己再怎麼掙紮,都沒有人來營救她的時候,她也慢慢地,放棄了掙紮。
眼淚將眼前的一切模糊,掉落在地板上麵,沒有絲毫的聲音,程諾諾伸手想要去擦,卻發現越擦越多。
而在她伸手的時候,身上破碎的衣服又掉了下去,她又開始伸手去拉,就在這個時候,麵前的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