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兩個字,周傾立即聽出了他話裡的不悅,說道,“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隻是我不想要很晚過來吵到你,所以乾脆在家那邊休息就好了,不用擔心太多。”
“我叫人送你過去。”紀川說著,已經直接想要將手機拿過來,周傾連忙說道,“不用不用,就在這裡不遠,紀川,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了,能對我有點信心不?”
紀川很想說不,但是看周傾那樣子,可能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乾脆也不說了。
周傾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說道,“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先走啦!”
紀川恩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周傾笑了笑,轉身走出了病房。
幾乎在她將房門關上的一瞬間,紀川直接將電話拿起,電話響了很久,卻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紀川才想起,秦牧也受了傷,可能這個時候小黃正在忙著照顧他。
他隻能換個人,頓了頓之後,才將那個電話撥通。
他倒是很快就將電話接了起來,對他的稱謂,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說道,“川哥。”
紀川恩了一聲,說道,“你帶兩個人,從我這裡的醫院出發,周傾不知道要去哪裡,跟緊一點。”
“好。”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一會之後,紀川將第二句話說出口,“上次說的事情?”
“川哥,我這輩子,隻跟你一個人。”
很快,那一邊,傳來他的回答,紀川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好。”
在城市的另一邊,霓虹燈最最璀璨之處,陸皖豐帶著一行人,緩緩下車。
他身上依舊穿著和平時一樣的襯衣,裡麵是一件黑色的背心,頭發在今天的時候,直接被他染成了黑色,加上那濃密的眉毛,幾乎和整個夜色融為了一體。
在那門口的地方,全部都是世什派的人,即便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竟也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
也算是印證了紀川的那番話,程諾諾對於今天晚上的結果,似乎真的很在意,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影響到接下來整個世什派,和整個清川派的走向。
一想到這裡,陸皖豐就覺得整個手心都在冒汗。
就在他直接擦身而過的一輛車子裡麵,白迎風的眸光,也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個時候,選擇了放手,就好像是紀川對周傾那一次的不告而別一樣,目的,就是不想要讓曲彎彎,陷入和自己一樣危險的禁地之中。
但是現在,她卻做了一個更加危險的選擇嗎?
紀川心裡在想什麼,別人不清楚,白迎風也清楚,他是想要將林明傑和陸皖豐,直接拉入到他們的這一邊。
畢竟是跟了他那麼多年的人不是嗎?
如果到了最後一刻,將他們親手抓住的人,居然是他們最最信任,並且想要誓死效忠的人,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所以紀川現在,正在為他們的未來鋪著路,就是希望這次能夠接著秋喜的事情,讓他們將功贖罪。
但是,紀川不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林明傑還好,在這之前,他最多隻是一個小偷。
陸皖豐不一樣。
單單他和秦牧之間的恩怨,就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想到這裡,白迎風的眸光,頓時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