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眉頭頓時更加緊了幾分,眼睛在陸皖豐的身上看了看之後,瞳孔開始慢慢放大了起來。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呢?
其實秦牧已經記不大清楚,但是他卻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雨夜。
他那個時候剛剛從警校畢業,年輕氣盛的他急於想要在警隊裡麵露的頭角,那天晚上,他們正在抓捕以前已經潛逃了十幾年的犯人。
在將他追到一條巷子的時候,他以為,這一次,一定能夠順利地完成任務。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個地方,突然竄出了一個人。
接著,在秦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麵,犯人直接將那人挾持在了手裡。
雙方開始對峙。
雨水不斷從頭頂上麵落下,饒是如此,秦牧握槍的手,依舊沒有半分的顫抖,而犯人因為害怕,哆嗦的手已經將手上的人質的脖子劃開了一道疤痕。
隊長在旁邊給秦牧使了一個眼色。
在警校的時候,秦牧的槍法是出了名的準,幾乎從來都沒有打偏過,隊長也是相信這一點,所以對犯人說道,“我們將槍放下,你也將人質放開。”
犯人看了看在他身後的人,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
秦牧等人開始慢慢將槍放下,而在犯人將人質鬆開的一瞬間,秦牧迅速從腰間拿出另一把的配槍,直擊犯人的手臂。
然而,在那個時候,偏偏那個時候,從來沒有打偏過的秦牧,打偏了。
打中的不是犯人的手臂,而是人質的....心臟。
所有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而那犯人一見就要開溜,倒是秦牧,冷靜地又開了一槍,這一下,終於將犯人的膝蓋刺穿。
犯人順利歸案,而那人質,卻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但是也正式因為他的死亡,眾人一查之後,才發現,其實那也並不是無辜的市民,而是在另一宗的案件當中,因為入室搶劫不意殺人而潛逃了將近兩年的犯人。
所以秦牧的這一槍,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
而在那個時候,秦牧也在醫院裡麵,見到了這個人的兒子,也就是此刻在他身後,拿著槍口對著自己的男人。
陸皖豐。
想到這裡,秦牧已經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以為你已經有辨別能力。”
陸皖豐直笑,說道,“抱歉,我隻知道,我的父親,是你失手殺死的,而你,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甚至還一直升官直上?你要我,怎麼甘心?”
“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的父親,並不是無辜的?在那之前,他是另外一宗的....”
“你們是警察,為了掩飾你們自己的人犯下的錯誤,撒這一個小小的謊,對你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吧?”陸皖豐直接將他的話打斷,說道。
聽見他這話,秦牧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說道,“我承認我當年有錯,但是你不能就這樣詆毀我們。”
“詆毀?”陸皖豐頓時笑了起來,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說道,“你以為你們警察就比我們乾淨多少嗎?比起我們來,你們才是真正殺人不見血的東西,甚至為了掩蓋你們的失誤,讓我的父親,背了一輩子的罵名!”
“所以呢?你現在是想要怎麼樣?直接重蹈你父親的覆轍嗎?你可以開槍,但是在這一槍開出去之後,我告訴你,你就沒有任何可以回頭的機會。”
“是嗎?很抱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