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柔幾乎是立馬從床上彈起來,飛速洗頭化妝,從衣櫃裡翻出她的“戰袍”小黑裙,直接殺去了周恬給的定位。
都快半個月沒見到宋沉衍了,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沈歲柔想了半天一會兒該怎麼跟他搭話,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周恬迅速拉進包廂裡坐著。
她掃了一圈,沒看到這裡有宋沉衍的影子,問她:“人在哪兒?”
周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敞開的門,沈歲柔順勢一望,從她這角度,剛好看到對麵同樣敞著門的包廂裡,側坐著衣冠楚楚的宋沉衍。
他身上穿了套純黑的高定西裝,疊著長腿靠在沙發上,腕上那串墨色佛珠被取下握在指間,指骨有意無意地,慢慢撥弄著珠串。
周圍的人似乎在討好他,時不時的向他敬酒。
他端坐如常,眉眼清雋冷淡。
沈歲柔生怕他也回眸,飛快收回視線,心臟無故跳得很快。
之後她一邊分神陪著周恬,一邊等著宋沉衍出來的機會,一不留神多喝了兩杯,有點頭暈,忍不住自己先從包間溜了出去。
在樓下稍微透了會兒氣,想著包廂是不好回了,於是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回了大廳的沙發。
這會兒大廳沒人,她往沙發上一坐,撐著腦袋看著一個方向。
......
宋沉衍下午剛在醫院接治了一位重症的轉院患者,晚上臨時被老爺子安排頂替叔叔應酬。
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摸爬過來的老手,光是跟他周旋讓利就磨得人頭疼煩躁。
結束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稍微有點疲憊。
助理先去停車場開車,他一個人從樓上搭電梯下來,路過大廳時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側目一看,就看到沈歲柔孤零零地坐在那兒。
她穿著條純黑的吊帶連衣裙,裙擺有點蓬,垂下的一雙長腿白皙纖細,燈光下皮膚像是被雪潤透了,白得發光。
許是喝了點酒,臉頰紅紅的,透著粉,黑色綁帶高跟鞋被脫在腳邊,她赤腳踩在瓷磚上,眼神朦朧地盯著這邊看。
四目相接的那一刹,宋沉衍看到,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