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柔臉色白了一瞬,忽又彎唇輕笑:“所以,你今天是來問我要錢的?那好說啊。”
她冷著臉,繞去沈父辦公桌旁,從抽屜裡翻出空白支票,往上填了五百萬,然後唰的撕下來,直接扔在宋博彥身上。
“錢給你,拿了滾。”沈歲柔說得很痛快,更痛快的是,也有她拿錢砸宋博彥的一天。
“你個賤人!”宋博彥表情猙獰,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高高揚起手。
沈歲柔就直直跟他對視,不卑不亢,也不躲,眼也沒眨一下。
最終,那巴掌沒落下,宋博彥恨她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近乎暴怒的瞪了她一眼,用力踹翻老板椅,氣呼呼的走了。
門被用力摔上,沈歲柔才是鬆懈下來,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喘氣。
沈父趕緊過來查看她的情況,見她擺手說沒事,又皺著眉頭問到:“你哪來的錢,要是忽悠他,他隻會更加氣憤。”
沈歲柔撿起地上支票,塞到沈父手裡,“放心,錢確實有。下次你去趟天瑞,扔他們前台就是。”
沈父追問她錢是哪裡來的,沈歲柔撒了慌,說是問周恬借的。
怕他多問,她先打斷了話題,讓他把跟天瑞的合同拿給她,她找人處理這件事。
沈父已經被這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以為沈歲柔是找周恬幫忙,沒多想,便把合同給了她。
晚上,沈歲柔帶著合同回了彆墅,把文件都給了宋沉衍,順帶跟他告了宋博彥一狀。
她平時說話溫軟,埋冤人起來倒挺凶,偶爾無意識的小語氣,更顯得嬌極了,加上三分真切七分演的表情,好像確實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沉衍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把她一顰一動都儘收眼底,末了,臉上沒什麼波瀾,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顧好自己。”
有了他這話,沈歲柔也放心了許多。
之後一個禮拜,她幾乎都住在彆墅,周五的時候沈母叫她回家,她提前找了個理由,說自己要跟周恬去散心,趁這周末出趟遠門。
沈母沒懷疑,讓她注意安全,也就同意了。
去瑞士的飛機,在早上九點。天還沒亮,沈歲柔就被宋沉衍帶出了門。
這回有司機開車,他們倆都坐在後麵。
沈歲柔靠著椅背昏昏欲睡,模糊間,感覺車停了。
“到機場了?”她揉揉眼,坐直身子。
話音剛落,後座的車門忽然被拉開,她一愣,就看到楚玥拉著行李箱,站在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