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會兒是,出國以後就沒往那方麵發展了。”周津笑了笑,道:“現在我主要幫家裡打理公司,閒暇的時候,偶爾也畫畫。”
沈父要麵子,當年送沈歲柔去念的高中是所私立貴族學校,他們那個班裡,基本全是些藝術生。
畢竟走這條路挺燒錢的,所以大多數人家庭條件非富即貴。
以至於畢業之後,很多人改了商貿、管理或者金融方麵的專業,真正走藝術道路的,反而沒剩幾個。
“那也挺好的。工作以後還能堅持自己的愛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兒。”
她也算深有體會吧,大學改了專業之後,她也隻能在閒暇的時候抽空練舞了。可以說能堅持到現在,是真的挺不容易。
周津對此也有些感慨,但因為時間關係,他還有事情要忙,必須得走了。
臨走前,他忽然對沈歲柔道:“對了,過幾天我在藝術館那邊弄個畫展,還邀請了一些老同學過來聚一聚。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也來給我捧個場?”
沈歲柔其實不太想去那種場合,但跟人聊了半晌,直接拒絕也不行,便說:“好,我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去看看。”
另一邊,宋沉衍他們繞過花圃以後,張豫安嘖了下,帶了點笑揶揄:“看來美女就是不一樣,你對手挺多,周圍可算危機四伏。”
“跟我沒關係。”宋沉衍臉上表情冷淡,目視前方,語氣漫不經心,“養在身邊的貓罷了,哪來什麼對手。”
這反應,不對勁兒。張豫安察覺端倪,看了他兩眼,“不是吧,今天才故意給人劉主任安排了臨時手術,順帶把沈夫人的後續療養接手了,這會兒見麵卻又不搭理人家,還說沒關係?”
他宋佛子可不是對每個病患都這樣多度關注,更不會對每個女人都能提的起興趣,況且從來都是彆人捧著他,更彆說他會主動給予彆人什麼。
就連他們科室的護士都知道,這兩人好了段時間了,這會兒跟他說沒關係,說出去狗都不信。
宋沉衍神色沒變,難得認真回答張豫安的問題,“我跟她,大概不會有什麼結果。暫時互取所需罷了。”
這回,倒是張豫安皺起了眉,沒再繼續往下說。
後麵兩天,沈歲柔下了班就往醫院去,空餘的時間基本都在照顧沈母。
除了那天宋沉衍接替主治醫師劉主任來查房之外,她倒是沒再碰上過他。
期間到了某個特殊日子,宋沉衍還是跟之前一樣給她打錢,算是證實他們沒斷。隻是沈歲柔給他發消息說謝謝,他依舊沒有回。
周五晚上,沈歲柔被人添加了微信好友,通過後才知道是周津。
周津給她發了份電子邀請函,正式邀請她周末去參觀他的畫展。
到了這個程度,沈歲柔也不好意思不去,於是畫展那天,她認認真真收拾打扮了一番,一個人去了藝術館。
哪知才下車,她就看到宋沉衍的庫裡南,從藝術館的門口,駛進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