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歲柔及時醒神,生怕胡思亂想被發現,抿唇試圖狡辯。
“真不熱嗎?”池嶼壓低高度,微微傾身去看她的臉,順手把那瓶常溫的礦泉水,貼在她臉頰上,“可是姐姐的臉好紅,嗯......耳朵也很紅。”
沈歲柔被礦泉水的涼意冰得一激靈,下意識抬頭去看池嶼,頓時就對上他那雙漆黑明亮,還帶著點濕潤潮氣的眼睛。
他仍然在笑,那神情,像極了無辜又純情的小狗。
“阿嶼,彆鬨我了。”沈歲柔也笑起來,輕輕把那瓶水撥開。
池嶼收回手,把玩著瓶子問到:“姐姐怎麼突然過來了,都沒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呀。”
“還說呢,你好一段時間沒聯係我,我不知道你忙不忙,也不懂方不方便過來找你。”沈歲柔想起什麼,低頭在背包裡翻找,“本來我是想,把之前你落在我家裡的手表拿來給你的,那會兒給你打電話,接的人恰好是鄭清,他說請我過來一趟,我反正橫豎都要找你,乾脆就直接過來了。”
“是清哥找你來的?”池嶼笑意微頓,“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沒說,是我來到這兒以後,小朱告訴我的,說你病了。”
沈歲柔停下翻找的動作,抱著胳膊,故作嚴肅的看著池嶼,“說到這,我可就要罵你了。明明都已經生病了,為什麼下雪還跑出去?自己把病情折騰嚴重了吧,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讓大家都在擔心你的身體。”
“你還碰到小朱了?”池嶼摸摸額頭,心想小朱這個熱心腸的話癆,沒準兒把他最近的慘樣全給兜底了,頓時有點頭疼。
沈歲柔見池嶼摸著額角,以為他哪裡不舒服,那點嚴肅的語氣頓時裝不下去了,“怎麼了阿嶼,病還沒好全嗎?”
她鬆懈了動作,臉上都是關切和擔憂。池嶼很喜歡沈歲柔關心自己的模樣,微抿著嘴角,俯下身湊到她跟前,可憐巴巴的說:“姐姐你彆罵我了,我頭好痛哦。”
沈歲柔微愣,不由皺眉,“發燒了嗎?”
“嗯,好像是的。”池嶼腳步虛晃了一下,伸手去拉沈歲柔的手,“姐姐你幫我摸摸看,我額頭燙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