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歲柔結束,也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半晌過去,香煙燃燒成搖搖欲墜的灰燼,宋沉衍自始至終,麵色平靜如常。
“阿衍,跟兄弟透個底兒,你跟沈歲柔到底怎麼個情況,沒動真格兒吧?”裴天野拍了拍宋沉衍的肩膀,眼神透出好奇。
宋沉衍壓根沒搭他這話茬兒,沉默了片刻,微蹙的那點眉心舒展開來,整個人淡薄得如同沒有七情六欲。
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彈煙灰,吸完最後一口煙,轉身上車去了。
他沉默得過於清冷,在裴天野眼裡,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反應,同時說明,事態應當可控。
相反,要是他有什麼波瀾,那事情反而不妙了。
暮雨紛紛,宋公館古韻磅礴的新中式庭院,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未到晚宴時間,大門外已經停了數量價值不菲的豪車。精心打理裝飾過的庭院燈火通明,傭人們井然有序的在屋裡屋外穿梭忙碌。
裴天野驅車將宋沉衍送至家門口時,已然是三個多小時後。
管家早已在門外等候已久,見到熟悉的大G朝門前駛來,連忙撐傘迎上去,主動開了車門。
“少爺,歡迎歸家。”管家微微躬身,又向著駕駛位上的人問候,“裴少爺,新年大吉。請問需要安排人員替您停車麼?”
裴天野擺手,剛準備開口說話,宋沉衍整理著西裝袖扣,不鹹不淡道:“不用管他,幫我把行李送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