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誤會,純路過。”張豫安看著她的眼睛,注意到她眼皮有些微紅,想了想,把手裡的熱咖啡遞給她,“怎麼回事兒,又吵架了?”
沈歲柔抿唇,沒有回答,伸手接過他的咖啡。作為交換,她把蘋果遞給張豫安,“沒吵。本來想吵的,但是吵不起來。”
因為宋沉衍根本沒給機會,跟她坐下好好談話。
她抬眼看向張豫安,“張醫生,昨天宋沉衍是在加班嗎?我等了他一晚上,結果他沒有回家。”
還以為是因為彆的事兒,一聽這茬兒,張豫安暗暗鬆了口氣,耐心解釋道:“昨天院裡緊急轉來了位病患,是上麵某高官的孫子。那小孩兒先天瓣膜發育不良,瓣膜至今閉合不全,引起很多並發症。”
“昨天轉到我們這裡的時候,情況不太好,必須進行緊急手術。但這個手術有一定難度,還得仔細製定手術方案。我和宋院是從下午開始,一直忙到昨天淩晨四點,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能稍微休息一會兒。”
張豫安把玩著蘋果,又說:“所以這一點上,我可以給他作證,昨天他確實忙了整晚。不光他,最近科裡都在連軸轉,連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得知宋沉衍是真的忙了個通宵,沈歲柔咬了咬唇,眉頭微皺,好一會兒沒說話。
可是,就算是真的忙,也不會連發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真的在乎她,哪怕是喝個水的空隙,也會抽空給她個準話,讓她好安心。
所以張豫安的解釋,其實也並沒有讓她好受多少。沈歲柔想了想,問他:“張醫生,我老抱怨他不理我,是不是惹他煩了?所以你上次攔著我,也是不想我在他忙的時候,打擾到他?”
張豫安被她這一問,忽然覺得自己上次攔她,越發像個罪人。
他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其實吧,他這人真的很寡淡。你也不要在他身上放太多精力,畢竟對於男人來說,感情和事業相比,或許沒那麼重要。”
可能隻有男人,才會更了解男人。
沈歲柔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半晌都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