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回了。”
方明玉在桌下踢踢傅錦棠的腳,示意她彆多嘴。
傅老爺子思忖片刻,嚴肅道:“那就留下來和承洲一起打理傅氏,正好有一個分公司沒人管,你過去看看。”
方明玉也麵帶笑意地附和道:“是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方姨,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孩子,但我一直把你視如己出,大家都是一家人。”
傅淮修始終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笑,“好的方姨。”
一旁的傅錦棠撇撇嘴,被方明玉狠狠瞪了一眼。
晚飯後,江聽晚想清靜一些,走到花園裡修剪綠植。
不到片刻她就察覺到有人靠近。
“你和傅淮修見過麵了?”
是傅承洲。
他的每個字都像針尖一樣尖銳,語氣很是寒冽。
江聽晚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修剪著,根本不想理他。
沒有得到回應,傅承洲最先沉不住氣,上前一步握住她的一隻手腕,正要開口,卻瞥見她修長的手指上什麼都沒有。
“婚戒呢?”傅承洲驟然加重了音調。
“今天忙,下台後放在櫃子裡忘戴了。”江聽晚以前即便有手術,都會在下台之後再重新戴上,然而他們都要離婚了,再戴婚戒有什麼意義?
她的目光也飛快的在傅承洲的手上掃了一眼,很諷刺,向來不戴婚戒的人今天卻戴上了。
都是為了在傅老爺子麵前做戲罷了。
傅承洲眯起眼睛,嗓音浸了譏諷的意味,“他回來了,最高興人的應該是你吧?”
江聽晚放下剪子,抬頭凝視他隱有怒意的臉,“你有完沒完?”
傅承洲冷哼,鬆開手走回去,江聽晚聽著腳步聲遠了,狠狠剪掉長得最突出的一根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