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嘴角輕勾,沒有多大反應。
傅承洲輸了,他拿過打火機點燃煙深深吸了一口,精致立體的五官掩在煙霧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聲音低沉而磁,“我爸去世那天,老爺子又進了搶救室,差點沒救回來。”
這兩件事就發生在同一天。
傅氏家風嚴謹,能成為有百年基業的大家族,離不開親人之間的扶持和團結,眾人都知道家人對傅承洲的重要性,也是他最不可觸碰的禁區。
他現在當眾說出來,看來這個遊戲是來真的了。
鐘時玥不滿地抿起嘴唇,她非常希望能從傅承洲的口中聽到有關於自己的事,好讓她可以在江聽晚的麵前炫耀。
隻是她也不敢去撼動傅家人在傅承洲心中的位置,隻能默默坐在原地。
第二局,江聽晚是地主。
興許因為第一局她就察覺到傅承洲在有意給鐘時玥讓牌,她積鬱在心底的陰暗麵開始無限放大,似乎要把那些已經結了痂的傷口重新撕開,讓疼痛來提醒自己,傅承洲的心從未在她的身上。
這一局,江聽晚輸了。
葉召恒立刻把苗頭對準了江聽晚,眼裡透著狡黠的光,“那有什麼事,是讓我們的江醫生痛苦萬分呢?”
所有人都轉而盯著她。
江聽晚似乎沒聽到,她的視線虛無地落在某處,昏暗的燈光投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切割得明暗交錯,看上去有一種即將破碎的脆弱感。
她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邊的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等著一場好戲上演,似乎她越痛苦,就能讓他們越興奮。
傅承洲的視線落到她放在膝蓋的雙手上,他看到她緊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血管因為用力變得清晰可見。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不想聽了。
他坐直身子,伸出手去想要去拉她的手腕, 她卻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