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時玥的手被她拍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白皙的手背很快就變紅了。
她委屈地捂住自己的手,哽咽著說話:“晚晚姐,我......我隻是想安慰你,你怎麼打人啊?”
傅承洲立刻站起來,拉著鐘時玥的手,低聲溫柔地哄著,“疼嗎?”
“承洲......”鐘時玥眼淚汪汪地抬眸看他,心裡卻樂開了花。
江聽晚看在眼裡,眸中是冰的,心裡卻是酸澀的。
愛與不愛太明顯,鐘時玥隻不過被打了一下,他都這麼心疼,而她曾經給他做飯,被熱油燙出了水泡,他都沒有過問一句。
傅承洲看鐘時玥的眼神柔得像月光,就連說話都怕太大聲嚇到她似的。
指甲狠狠陷進掌心,幾乎要將皮膚刺破。
疼痛時刻在提醒江聽晚,傅承洲不愛她。
再次確定之後,她的嗓子裡就像卡了一塊粗糙尖銳的石頭,磨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覺得自己真傻,真的信了傅承洲來這裡接他,看著他們那般親密,仿佛被他們聯合扇了一巴掌。
心裡越來越沉,傅承洲牽著鐘時玥的手像針一樣刺著她的眼睛,她緩緩回過神,移開了視線。
葉召恒勾起譏諷的笑,“江醫生,你覺得你現在待在這裡合適嗎?”
鐘時玥忙出口製止,“恒哥哥,彆這麼說。”
她把手從傅承洲的手心裡抽出來,局促地站在一邊,像個犯錯的孩子朝他投去無助的眼神。
而傅承洲也往前一步,將她護在了身後。
江聽晚看著他們三個一起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她實在是待不下去,從桌上拿過手機和車鑰匙往回走,邁出第一步又側過頭,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傅承洲,彆忘了簽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