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沉穩,睡得很沉。
傅承洲莫名就來了氣,他在裡邊氣得睡不著,她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說睡就睡。
伸出去想捏她鼻子的手頓在空中,轉而來到了她的腳邊。
他打開沙發邊的小燈,輕輕掀開被子。
江聽晚的右腳腳踝已經高高腫起,撐得皮膚都在發光。
都這樣了,還嘴硬著不說。
傅承洲沉著臉瞥了一眼熟睡的女人,起身拉開門去了樓下,再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碗冰塊。
江聽晚在睡夢中覺得很冷,身子不自覺地縮在一起,雙臂緊緊抱住自己。
尤其是右邊,從腳底涼到了小腿。
她以為是自己發燒了,想要睜開眼睛去找點藥吃,眼皮卻沉重得抬不起來,隻能儘量靠自己的體溫取暖。
翌日,手機鬨鐘的聲音響起。
江聽晚立刻坐起來,迷迷糊糊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南溪灣。
她掀開被子要去上班,腳踩在地上時發現腳踝沒有昨天疼了,碎了一地的玻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拾乾淨的。
她把被子和枕頭抱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往樓下走去。
傅承洲已經起了,坐在餐桌邊一邊看報紙一邊喝咖啡。
一身高定黑色西裝襯得整個人矜貴得不可侵犯。
“太太。”吳媽招呼著,“吃過早飯再走吧。”
“不了吳媽。”江聽晚在玄關處彎腰穿鞋,“這裡離醫院遠,我怕來不及,路上我再自己買。”
直到她走出去,都沒和傅承洲說一句話。
兩人似乎非常有默契的陷入了冷戰,誰也不搭理誰。
走到庭院內,江聽晚才想起來車鑰匙在傅承洲那裡,她轉身往裡走去,扒著門框往裡喊,“喂,我車鑰匙呢?”
傅承洲慢條斯理地放下報紙,緩緩抬眸看她,眼神清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