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擺擺手,示意他們走吧。
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她一人。
換做是以前,能夠準時下班對於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然而今天她的情緒卻很是低落。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是因為傅承洲,但胸口梗著的石頭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的心情依然會被那個男人牽動。
傅承洲可以質疑任何事,卻唯獨不能質疑她的醫術。
今天他說的話無疑像是打了她一巴掌,被不信任的感覺,以及對鐘時玥明目張膽的維護,才是讓她介懷的主要原因。
江聽晚狠狠抹了一把臉,和值班的同事交接完工作之後,拎著包去停車場取車。
今天她要回公寓,絕對不會去南溪灣。
秋雨朦朧。
鐘時玥謹慎地側頭去看身邊的男人,“承洲,你還在生氣嗎?”
傅承洲單手撐著下頜看向窗外,沒有回話。
“承洲,我真的不知道那輛車是你給晚晚姐的。”鐘時玥伸出手去拉他的袖子,“我去提車的時候,謝助理也隻說是你要提,始終沒有提過晚晚姐。”
傅承洲的視線在她的手上停了一下,又不著痕跡地移開,“鬆開。”
他語氣涼薄,帶著淡淡的疏離,鐘時玥隻好收回手去,垂下腦袋扣自己的手指。
副駕駛上的謝炤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明確說過這就是傅總給太太的,怎麼到了鐘小姐這裡話就變了呢?
打工人心裡苦。
“謝炤,去公館。”
鐘時玥立刻抬頭,“去公館 ?”
“嗯。”傅承洲從椅背後抽出心電圖報告,“今天你不是一直說胸口不舒服嗎?正好唐醫生回來了,讓她給你看看。”
鐘時玥心裡一慌,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可能是怪我昨晚沒睡好,我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就好了。”
唐醫生可是知名專家,在她麵前撒謊根本沒用,要是被傅承洲知道她是裝的,她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有些辦法用一次就夠了,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傅承洲拿著報告在手心裡拍打,語氣意味深長,“是嗎?那以後有事先給謝炤打電話。”
鐘時玥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