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個澡,她感覺自己好了不少,打算離開這裡去找燕楠。
江聽晚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吹頭發,傅承洲的臉總是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她越想越氣,把吹風機扔在台上,忍不住低聲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仗勢欺人,衣冠禽獸!”
把心裡的情緒發泄出來,她終於舒心了一些,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抬手在臉頰上拍了兩下,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轉身走出洗手間。
剛踩下台階,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男人的一聲悶笑。
江聽晚猛地瞪大眼睛,循聲看過去,看到傅承洲翹著腿坐在外麵的沙發上。
他沒有穿西裝外套,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在昏暗的光線下尤其顯眼。
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流暢漂亮的肌肉,骨節分明的手翻轉著手機,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冷如寒潭的雙目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唇角帶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語調森冷,“你剛才,在罵誰?”
江聽晚驚訝於傅承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轉念又想,他和霍總認識,要這個房間的房卡輕而易舉。
“過來。”男人沉聲發話,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江聽晚站在原地有些踟躕不前,沉思片刻還是走到了他的麵前。
傅承洲淩厲的視線將她上下掃了一遍,看到她把右手背在後麵,幽深的瞳孔劃過一道寒芒,“明知道明天是周末要去公館看爺爺,今天怎麼還來這種地方?”
江聽晚下顎緊繃,聽著他用責怪的語氣在和自己說話,剛平息下去的怒意瞬間又上來了,“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去公館和來這裡有衝突嗎?”
她沒有抬頭看他,倔強地扭過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心裡既委屈,又生氣。
傅承洲身子前傾,手肘抵在腿上,語氣愈發森冷,“他碰你哪了?”
江聽晚抿著嘴唇,剛想說“關你什麼事”,便感覺一股強硬的力道將她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