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公司打來電話,傅氏給葉氏的供應被砍了一半,好不容易被填補上的漏洞隨時麵臨再次崩塌的風險。
葉召恒怒火中燒,他哪裡得罪傅承洲了?
轉過身時,正好看見江聽晚離開會場。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雙目逐漸變得幽深,透著陰冷的狠意。
難怪從豐市回來後,他給傅承洲發的消息一直沒有回複,就連打電話都是謝炤接聽,千篇一律的傅總暫時沒空。
就連今天來這裡,他都沒和自己說一句話。
要說這其中和江聽晚沒有關係,葉召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他也實在摸不清傅承洲對江聽晚的態度,一個要和他離婚的女人,還留在身邊做什麼?
葉召恒目露凶光,他不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她就真以為自己是傅家的掌上明珠了!
江聽晚跟著人流來到宴會大廳,精致的裝修和擺設處處彰顯著著奢靡,水晶燈亮如白晝,就連地板都亮得反光。
她仔細觀察著待會兒舞會開始後從哪裡溜走比較方便,後背猝不及防貼上一個人的胸膛。
“在找我嗎?”
江聽晚的頭皮瞬間炸開了。
她不用回頭都知道這是嚴圳的聲音。
她脊背發涼,腦子裡閃過的都是嚴圳那雙幽冷的眼睛。
恰好大門在這時候關閉了,落地窗的窗簾悉數被拉上。
一場神秘又刺激的假麵舞會即將開始。
江聽晚的雙腳仿佛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隻能掐著手心讓自己保持冷靜。
嚴圳語氣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你今晚逃不掉的。”
江聽晚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強裝鎮定地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他,“你能找到我再說。”
嚴圳揚眉,對她這種猶如貓捉老鼠的遊戲表示很感興趣。
江聽晚勾起唇角,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麵具戴上,悠然轉身。
嚴圳抬手摸了摸鼻子,剛才他的鼻尖若有若無地碰到了女人的發梢,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像一副極具誘惑力的藥劑催動著他內心的邪火。
江聽晚遠離嚴圳後,內心仍有些發怵。
她戒備地掃過大廳裡的人,慢慢退到角落裡。
她剛才進來就有不少人摸清楚了她的方向,要想繞過這些人去另一個出口,她需要萬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