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了然,沒有再問。
孟懷煦接過江聽晚遞過來的濕手帕,解掉左手的布,輕輕攤開手。
掌心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上滿是血痂,歪歪扭扭地攀附在皮膚上,很是觸目驚心。
江聽晚提醒他,“水有細菌,彆擦到傷口。”
孟懷煦垂著眉眼,動作很粗魯地擦著皮膚上的血跡,又拿過江聽晚給的藥蘸了棉簽胡亂擦了幾下。
江聽晚看得肉疼,“嘖”了一聲,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東西,“我算是求你了,不想你的手因為感染截肢就彆亂來。”
“多大人了,這點清理傷口的常識都沒有。”江聽晚睨了他一眼,打開車內的燈,細心給他處理。
孟懷煦:“22。”
江聽晚笑了一聲,“那你應該叫我一聲姐。”
孟懷煦彆過臉去,“不叫。”
語氣傲嬌又隱忍。
江聽晚:“有你這種弟弟我得操心死。”
孟懷煦:“......”
手掌被江聽晚一隻手托著,手背上傳來她的溫度,明明溫度不高,卻讓他覺得灼熱。
江聽晚眼睫微垂,專心給他上藥,察覺到他抖了一下,溫聲說道:“我已經很輕了,你忍忍。”
孟懷煦盯著江聽晚,她的臉在暖黃的車燈下有一種彆樣的美感。
手掌和她指尖時不時的觸碰就像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在他的心口撓。
孟懷煦喉頭滾動幾分,移開視線。
江聽晚用紗布包好他的傷口,叮囑道:“彆碰到水,按時換藥,退燒藥記得吃。”
孟懷煦的聲音悶悶的,“知道了。”
江聽晚把車鑰匙遞給他,“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方便在外麵待太久,既然不能連累我,那就等我走了,你再自己出來,走之後記得鎖門,待會兒上去了把鑰匙放到我的辦公室裡。”
孟懷煦捏了捏鑰匙,眉梢微挑,“你不怕我把你的車開去賣了?”
江聽晚無情地說:“這輛車賣了也不夠蘇淼的後續治療費用。”
孟懷煦:“......”
江聽晚微笑,“不過我可以給你申請補貼。”
她把車燈關上,開門出去。
孟懷煦陡然叫住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