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聽晚的背影上,眼底譏諷更甚。
昨天傅淮修,今天任炔,她的檔期還真是排得滿滿的。
八點三十分。
眾人期待的時間終於到來。
火樹銀花在深邃的夜空中綻開,點亮了一方天地。
江聽晚仰著頭,光影在她的臉上交織,將她的瞳孔映得無比明亮。
砰砰砰的聲音炸得她耳邊嗡嗡作響,以至於沒聽到顧璟珩的呼喊。
“晚姐明明在這,洲哥為什麼不叫她一起上來?”顧璟珩狐疑,“她居然和任炔認識。”
秦聿攬著他的肩,捏了捏他的耳朵,“我真是冤枉極了,我隻是問了一句江小姐的名字就被承洲懟成那樣,她現在在這和彆人看煙火,承洲卻沒反應,我嚴重懷疑是不是針對我。”
顧璟珩:“不知道,但我覺得任炔挺帥的。”
一旁的霍司澤看似在看煙花,實則思緒早就飄到了海岸對麵。
他單手插兜,拿出手機看眼,和沈寧的聊天頁麵還停留在那句“霍總請說”,就像在等待他下發任務和命令。
霍司澤轉身往外走,“跟承洲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天黑了開船不安全。”秦聿叫住他,“有什麼急事嗎?現在就得離開。”
霍司澤:“嗯,很急。”
秦聿了然,沒有再問。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
江聽晚和任炔同時看過去。
原來是有人在放煙花的時候求婚了。
煙花還在不停綻開,海灘上圍成一圈,男生單膝跪地,虔誠地遞上戒指。
周邊是起哄的“嫁給他,嫁給他”,都等著見證這一刻。
她臉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泛起了漣漪。
她想到了自己,沒有求婚,沒有婚禮,甚至和傅承洲去領證那天,她在民政局等了一天,一直等到工作人員要下班,傅承洲才到。
領了證也沒有一起回家,他拿著自己的那本結婚證就走了,婚戒也是自己戴上的,從始至終他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乾脆又決絕,很符合傅承洲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