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沒有光,應該是沒人住或者人暫時沒在。
江聽晚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到門邊把門扣打開,故意把燈關上,靜靜等候。
房間裡一片寂靜,依稀能聽見海灘上傳來的聲音。
江聽晚海風吹久了,現在感覺頭暈腦脹。
但她不敢懈怠,因為任炔隨時都可能進來。
她不知道任炔隻開一間房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女人在外麵必須多留意,她隻能往最壞的方向想。
突然,黑暗中傳來了敲門聲。
江聽晚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好在房間裡鋪著地毯,走起路來沒有聲音。
她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到任炔已經回來了。
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直線飆升。
她斷定任炔先敲門肯定是為了試探她睡沒睡。
江聽晚咬牙切齒,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通。
她拿過包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脫下高跟鞋毫不猶豫就往下跳。
她跳之前特地盯準了落腳點,不料落地之後還是歪了。
二樓陽台圍了一圈鵝卵石,她落下去的時候腳心一陣劇痛,左腳一滑,崴了。
屋內,傅承洲側身躺在床上,突然聽到陽台傳來動靜,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
他裸著上身光腳朝陽台走去,順手操起桌上的煙灰缸。
江聽晚蹲在陽台上齜牙咧嘴地揉著左腳的腳踝,沒注意有人靠近。
陽台後的白色簾子“刷”的一下被拉開了。
江聽晚嚇了一跳,猛地抬頭。
傅承洲揚起的手差點沒收住。
女人因為疼痛失了血色的臉猝不及映入他的眼中。
江聽晚沒想到傅承洲竟然沒走,還住在她的樓下,二人一時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