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一愣,趕緊拿出手機翻出日曆。
果然......
明天是傅承洲父親的忌日。
她最近太忙,根本沒有想起來。
江聽晚走出駕駛室,站在甲板上發愣。
她記得謝炤跟她說過,傅承洲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麵,原因是因為方明玉。
她突然想起白天方明玉發來的消息。
方明玉很少會主動聯係她,每次叫她回傅氏莊園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結合傅承洲今晚的異常,她猜測估計是母子倆鬨了不愉快。
可是關她什麼事?
江聽晚撇嘴,心裡剛騰起的一絲同情又很快被壓下去。
她自己都一堆煩心事,才不想自作多情去揣摩傅承洲的情緒。
回到船艙內,江聽晚拿過藥膏自己上藥,視線卻控製不住地往內室的門看去。
裡麵亮著燈,但沒什麼聲音。
江聽晚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上了藥後等著船靠岸。
二十分鐘後,傅承洲出來了。
他幽深的眼底籠著一層寒冽,沒有分給江聽晚半點目光。
這座小島江聽晚每年隻來一次,第一次是給傅承洲父親舉行葬禮的時候,後來就是他的忌日當天。
沒想到今年又快到他的忌日了。
有一條純白色的木板橋一直延伸到小島最中央的一棟精美彆墅前。
彆墅裡亮著燈,鐵藝大門旁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穿著得體的老管家。
傅承洲買下的那艘私人遊輪,平時裡不出海的話就停在彆墅前的海岸邊,船長也住在這棟彆墅裡。
傅承洲走在前麵,江聽晚和他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老管家恭敬地迎上來,“三少爺。”
傅承洲站定腳步,“把她帶到房間去。”
譚伯是傅老爺子的人,知道傅承洲和江聽晚的關係。
聽自家少爺這麼一說,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