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莊重而肅穆。
方明玉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鐘時玥站在她身後,眼睛微紅,顯然又在她麵前哭訴了一番。
傅承洲淩厲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到傅淮修身上。
傅淮修也看過去,兩兄弟的視線隻碰撞了一瞬間,又各懷心思地錯開。
傅淮修看向江聽晚,語氣溫和地喊了一聲:“晚晚。”
一句很平常的話,在傅承洲的耳裡卻變了味道。
他朝旁邊伸出手,口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過來。”
江聽晚狐疑地盯著他的手,壓低聲音問:“乾嘛?”
傅承洲眉目淩冽,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江聽晚隻得牽住他的手。
傅承洲瞬間握緊。
這一幕被鐘時玥看進眼裡,頓時按捺不住了,走到江聽晚麵前,臉上保持乖巧甜美的笑容,“晚晚姐是當家的人了,怎麼還隻會跟著彆人身後呢。”
江聽晚微笑,“要不換你來跟?”
鐘時玥的表情凝住,往她旁邊的傅承洲看,“承洲,晚晚姐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
傅承洲正不爽,沒給她一點麵子,“知道自己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就閉嘴。”
傅錦棠抱著手臂撞了撞傅淮修的肩,朝他們努努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傅淮修表情溫潤,不做評價。
謝炤抱著一束花從外麵走進來,江聽晚認得這是母親馮蘭準備的。
她雖然在療養院,但每年都記得讓人送花過來,她不方便出席,隻能以這種方式代表她的心意。
方明玉斜了一眼謝炤放在一邊的花,不陰不陽地說:“說了多少遍,開沅不喜歡百合。”
傅開沅,就是傅承洲父親的名字。
方明玉站起身,趾高氣昂地指著那束百合,“扔出去,什麼劣質花都能往這送嗎?”
一時旁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江聽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