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動,謝炤立刻明白,帶人往船艙衝過去。
莊炎一直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現在等到對方先動,他也就不會站著旁觀。
船艙內,江聽晚側耳貼在玻璃上聽動靜,她剛才依稀聽到甲板上有人在說話,但她聽不真切,也看不到甲板的位置。
正努力聽著,門被大力踹開。
江聽晚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
她轉過頭,門口卻沒人。
她以為是傅淮修處理完回來了,起身就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裹挾著一身的寒冽進來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還沒反應過來的江聽晚抱起。
鼻間傳來熟悉的木樨香,江聽晚渾身一個激靈,雙腿開始四處亂蹬,“傅承洲,放我下來!”
傅承洲臉色陰沉,箍著她的腰往外走。
走出船艙,江聽晚看見甲板上站了一群人。
傅淮修和嘴角流血的莊炎被堵在另一邊,謝炤臉上也掛了淤青,正憤憤地盯著莊炎。
江聽晚瞬間明白了,掙紮的動作也停下了,冷靜說道:“傅承洲,撞我們的漁船,是你叫來的吧。”
傅承洲現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根本不想和這個女人說廢話。
他的沉默讓江聽晚的心裡頓時騰起了怒火,“傅承洲,你是想讓我和大哥死在這裡嗎?”
傅承洲嘴唇緊抿。
他想過讓人撞壞傅淮修的船,再等著江聽晚向他求救。
可是當他知道一些傅淮修母親和父親的過去,想撤回命令已經來不及了。
傅承洲踏上兩船相接的板子,江聽晚突然伸手抓住船的欄杆,渾身都在抗拒跟傅承洲回去。
她死死抓著不放,不管傅承洲怎麼往前她都不鬆手。
他隻能暫時停住,垂眸去看懷裡的女人。
“江聽晚,彆挑戰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