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就趴著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聽晚猛地坐起身子,下意識去看床上的男人。
傅承洲不知什麼時候翻過身去,背對她陷入熟睡。
江聽晚齜牙咧嘴地收回已經發麻的胳膊,探過身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已經不是很熱了。
她把被子給他蓋嚴實,關了燈輕手輕腳地離開。
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四點。
江聽晚回到自己的房間,衣服都沒脫,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江聽晚眼睛乾澀得幾乎睜不開。
掙紮了好幾次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她換上會所送來的乾淨衣物,走到樓下給修理店打電話。
修理工告知她的車已經修好了,今天就可以提車,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讓人把車開過去。
江聽晚報了高爾夫會所的位置,在一樓大廳等待。
這時,有個工作人員走過來,“請問是江小姐嗎?”
江聽晚點頭,“我是。”
“昨天被打破的玻璃已經估值好了,這是賬單,您過目一下。”
江聽晚這才想起來昨天被傅承洲救下的事情。
她顫抖著手去接賬單,忽略一連串數字,目光直接落到最後一行,眼珠差點掉下來,“你確定是三萬?”
工作人員保持職業假笑,“是的,如果江小姐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去和我們霍總協商。”
江聽晚陷入沉思,有霍司澤的地方,一定有傅承洲。
她昨晚被折磨得都快猝死了,為了保住小命,她還是早點解決早點離開吧。
三萬塊就這麼從卡裡飛出去了。
江聽晚心裡在滴血。
她垂頭喪氣地往回走,恰好修理店的人打電話來,車已經到了。
江聽晚收回所有情緒,快步往外走。
她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去做,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車子正往市中心飛馳,中控台上的手機突然彈出一個陌生電話,江聽晚沒多想按下接聽。
“你好,我是江聽晚。”
對麵傳來男人的低笑,江聽晚猛地踩下刹車,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惡寒再次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