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好看的眉眼間凝起一層寒霜,幽深的瞳孔裡滿是寒冽。
江聽晚縮了縮脖子,“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快點把離婚協議簽了。”
傅承洲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帶,嗓音愈發沉戾,“所以你物色好的人,是任炔?”
江聽晚眨眼,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傅承洲曾經告訴她任炔離過婚,她如果也離婚了,就是二婚搭二婚,那可再正常不過了。
她知道傅承洲絕對不是因為吃醋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他那麼霸道的人,主動舍棄才是他的作風。
現在和她牽扯不斷,無非是因為曾經的所有物在極力脫離他的掌控,觸碰了他的底線罷了。
想清楚後,江聽晚定了定心神。
這裡隻有她和傅承洲兩個人,要是把眼前的男人惹怒了,把她丟在這山上也不是不可能。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江聽晚勾唇淺笑,抬手推了推傅承洲的肩膀,“你先鬆開我。”
沒有得到明確的回複,傅承洲心裡窩著一股無名火。
忽然,有幾滴水落到了江聽晚的臉上。
她仰頭一看,這才發現亭子的頂部有好幾處漏洞。
下雨了。
天氣預報明明報的是小雨,此時雨勢卻有漸漸增大的趨勢。
雨滴劈裡啪啦地砸下來,從破敗的亭子上方落到二人身上。
江聽晚反手拉住傅承洲的手腕,“下雨了,我們得趕緊下去。”
“下著雨下山,你比野外生存大師還專業。”傅承洲涼颼颼開口,把她拉到亭子沒有破的地方。
隻是這處空間較小,須得兩個人貼著才能避開雨水。
江聽晚和傅承洲麵對麵站著,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聲,“將就將就吧。”
她的胸口快要貼上男人了,她感覺有些局促,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
傅承洲垂眸看著身前的女人,視線從她的眉眼遊移到她的唇上。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幾分,偏過頭去不再看。
江聽晚垂著腦袋,正琢磨怎麼打破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氣氛,她聽到了任炔的呼喊:“江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