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麵色不虞,“就你這速度,天黑都下不去。”
江聽晚不自然地說:“我走快點就是了。”
傅承洲唇角下壓,抓住江聽晚的另一隻手,彎腰把她背了起來。
江聽晚震驚得說不出話。
傅承洲背著她往前走,聲音依舊沒有溫度,“如果我淋到雨,唯你是問。”
江聽晚趴在他背上撐著傘,這會兒要是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反而顯得交情。
隻是她非常不習慣和傅承洲這樣相處,他們明明......
江聽晚眸中黯淡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謝謝。”
傅承洲沒回話。
任炔在後麵眯起眼睛,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
傅承洲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即便是遇到斷了一段距離的棧道,他都能穩穩地過去。
江聽晚感歎,腿長就是好。
到了山下,傅承洲雙手突然鬆開,江聽晚毫無防備地從他背上滑下來,傘麵也由此往下,戳到了傅承洲的腦袋。
江聽晚咧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黎念小跑上前,“傅總,您的外套。”
傅承洲穿好衣服,看也沒看江聽晚一眼,邁開長腿就走。
倒是黎念朝她遞過去一個怨恨的眼神,追上去給傅承洲撐傘。
江聽晚站在原地,一時覺得好笑。
這姑娘這是把醋吃到自己身上了?
她轉過身,任炔剛好走過來,“你哥對你真好。”
江聽晚聽出他的話頗有深意,又擔憂他察覺到什麼,隻得敷衍過去,“還......還行。”
任炔眉梢微揚,“我在想,要是哪天你結婚了,你哥會不會和你的新郎打起來。”
江聽晚頭皮發麻,這個假設實在是太過可怖,她想都不敢想。
她飛快掃了一眼任炔,發現他正以一種探究的眼神在看自己,她脊背發涼,轉移話題,“我的魚竿還在湖邊,應該有魚上鉤了吧。”
任炔勾了勾唇角,“也許吧。”
江聽晚走在前麵,突然接到了孟懷煦的來電。
孟懷煦基本上不會給她打電話,都是發微信,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她心裡一驚。
江聽晚快步往前,按下接聽壓低聲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