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嚴圳的人可能被控製住了,否則這會兒她不可能還安然地站在這。
她的視線落到一直坐著沒有起身的傅淮修身上。
傅淮修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回過頭看過來,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傅淮修朝她輕輕笑了一下,遞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江聽晚也回了一個微笑。
“怎麼樣,對我的業務能力認可嗎?”
任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江聽晚的身邊。
他仔細端詳旁邊的女人,眼裡帶著調笑,“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麼底氣敢做這些事的。”
江聽晚閉了閉眼睛,壓住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任炔挑眉,沒忍住問:“是因為有傅承洲吧,嚴圳兩年前犯的事,當事人是傅氏的員工。”
江聽晚一時沒明白,“什麼?”
任炔勾起唇角,不做解釋。
江聽晚低笑道:“我也沒想到你會直接帶警察過來。”
任炔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有什麼好處沒?”
江聽晚撇嘴,“我現在在這裡還算安全,出去後可就不一定了,如果我能挨過這個風頭,再和你商量該給你什麼好處。”
任炔湊近,壓低聲線說:“你也知道你在拿命冒險。”
江聽晚麵無表情,“比起落入他的手裡,我寧願冒險。”
任炔的眉頭擰了一下,“你和嚴圳有私仇?”
說罷,他又補充道:“不對,應該是和嚴氏有私仇?”
除了這些,他想不到江聽晚要冒險的原因。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她口中出車禍的那個病人,她根本沒必要來這裡。
任炔的目光裡充滿了探究,試圖從江聽晚的臉上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什麼都沒有。
女人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澄澈,甚至比第一次見到她時還要清冷。
“任律師這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江聽晚抬手看了眼腕表,“半個小時之後,我即將開始逃亡,你要一起嗎?”
任炔被她的這句話勾得心裡癢癢的,眼裡充滿了興奮引起的炙熱,“那江小姐打算帶我逃亡到哪裡?”
江聽晚的話鋒突然一轉,“這個我沒想好,不過我現在要麵臨一場暴風雨,得失陪了。”
任炔疑惑地轉過頭,看到了傅承洲的助理,謝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