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走進來,禮貌地對江聽晚點點頭,“江醫生。”
他說話的口吻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淡漠疏離,江聽晚心裡有幾分沉悶,但很快又被自己消化。
她和孟懷煦本來隻是合作關係,嚴圳落網,皆大歡喜,他們之間剩下的確實隻有醫患關係。
江聽晚走上前,“孟先生,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孟懷煦正低頭給蘇淼擺早餐,聞言隻淡淡點頭。
江聽晚先走出去等著。
三分鐘後,孟懷煦出來,順手帶上門。
江聽晚拍拍身邊的座位,他卻沒有坐下,就站在她麵前。
江聽晚無奈,隻能站起來和他麵對麵。
“任炔讓我問問你,嚴圳的案子是否確定要繼續,嚴氏家大業大,我擔心你和蘇淼會被嚴家人報複。”
孟懷煦戴著口罩,露出來的眼睛似乎彎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是一開始就考慮過的嗎?”
江聽晚明白了他的意思,“好,那我把任律師的聯係方式給你。”
她拿出手機把任炔的電話號碼複製發給孟懷煦,垂著眼睫說:“截至目前,我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你的了。”
蘇淼的各個捐款渠道很快就給她籌了足夠的醫療費,她現在身體情況也穩定。
江聽晚很快就會和他們兄妹倆回到最初,京都那麼大,以後沒準就無法見麵。
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和孟懷煦一起冒險合謀,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想到這裡難免有幾分不舍。
孟懷煦凝視江聽晚的臉,半晌後又移開視線,“到這裡也夠了,打官司的事就交給彆人吧,你已經幫了我和淼淼很多。”
孟懷煦揣在兜裡的手握緊又鬆開,“我今天來是打算給淼淼辦理轉院手續。”
江聽晚猛地抬頭,眼底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