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炔見她的臉色有變化,大概猜到了是誰來的電話。
“你哥還真是關心你,到哪都要問清楚你的狀況。”
江聽晚扯了扯嘴角,“這種關心要是落在你身上,你就不會說這種話。”
任炔露出一抹壞笑,“如果是你的關心我就無所謂。”
江聽晚看了眼腕表,“快到時間了,我得去打卡了。”
任炔目露不舍,“這就走了?”
“我隻是一個卑微打工人。”江聽晚站起身,“我剛才讓師傅給你榨了橙汁,你喝完再走吧。”
任炔做心痛狀,“我大老遠的跑來找你,吃食堂不說,才聊了幾分鐘就把我一個人扔下。”
換做是彆人在江聽晚麵前撒嬌,她說不定還會一巴掌扇過去。
但麵前的男人暫時還是她的救命稻草,隻能忍了。
“夜班就是這樣,彆人下班,我上班。”江聽晚想了想,還是抱走了那束玫瑰。
任炔又叫住她,“你幾點下班?”
江聽晚:“淩晨一點。”
任炔了然,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了。”
江聽晚提醒他記得喝橙汁,抱著花離開食堂。
回到門診大樓,和白班的醫生交接完工作,林萌跑過來提醒她:“晚晚姐,張曼今天也是夜班。”
江聽晚敲鍵盤的動作停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靜,“沒事。”
林萌羨慕地盯著她桌上的玫瑰,“晚晚姐,這束玫瑰是誰送的呀?是姐夫嗎?”
江聽晚平靜地撒謊,“我朋友的追求者托我轉交給她的。”
林萌露出失望的表情,“晚晚姐,那我先下班了。”
江聽晚調出病曆看了一遍,拿起文件夾打算去病房走一圈,樓下突然傳來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