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趁著還沒乾，趕緊擦擦。”
傅承洲捏著紙巾，手背的青筋因為用力而顯現出來。
江聽晚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傅承洲深呼一口氣，彎下腰去擦褲腳，不料小巷裡的人實在是太多，有幾個打鬨的年輕人撞到他的身上，差點將他撞得往前撲。
江聽晚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看到他極力隱忍的眼睛，完全沒有吃東西的興致了。
估計再在這裡待下去，傅承洲說不定要拆了這個巷子。
“要不我們回去吧？”江聽晚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我回去自己煮點東西吃算了。”
傅承洲卻涼颼颼地說：“在哪？”
“什麼？”江聽晚愣了一下。
傅承洲指著一家門前亮著紅燈籠的店，“是這家嗎？”
江聽晚順著看過去，“是。”
她轉而又去看傅承洲，有些猶豫。
店裡已經坐滿了人，老板在外麵的空地上擺了桌子，他們隻能坐外麵。
傅承洲從桌子上抽了好幾張紙巾擦了擦凳子，示意今天江聽晚過來坐下。
江聽晚有點受寵若驚。
二人坐在一條長凳上，並不算擁擠。
老板笑眯眯地過來詢問她們要吃什麼，江聽晚問傅承洲，“你吃嗎？”
傅承洲斜睨她，“不吃我來吹冷風？”
江聽晚抿唇，就不能好好說話？
既然他都無所謂，她也就隨意了，點了兩碗羊肉和熱湯。
空氣中已經有冬天的寒意，到了夜晚和進了冷凍庫沒什麼區彆。
巷子又是個風口，冷風吹過來簡直就是透心涼。
江聽晚雙手互相搓了搓，鼻尖和臉都凍得發紅。
她吸吸鼻子看向店裡，眼神可以用望眼欲穿來形容。
傅承洲見她一直在搓手，拉過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嘴上卻是凶得很，“還沒入冬，有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