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接連往撲了好幾把冷水才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她知道傅承洲是在耍她。
他喜歡看她難堪的惡趣味不是一天兩天了。
江聽晚咬牙低罵了一句,洗漱之後走出宿舍。
現在是早上七點左右,霧依然很濃。
屋前的空地上站著十幾個背著書包的孩子,他們排成兩隊,安靜又乖巧地等人。
阿寶個子小,站在最前麵。
他看見江聽晚,開心地喊道:“阿姨!”
江聽晚走到他身邊,“阿寶要去上學了嗎?”
“我們在等奶奶送我們去學校。”阿寶往後看了一眼,臉上有點著急,“奶奶怎麼還不來呀,要遲到了。”
江聽晚好奇問道:“每天都是奶奶送你們嗎?”
“不是呀。”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眨著大眼睛回答,“還有另一個阿姨會和奶奶一起,但是阿姨昨天請假了,今天隻有奶奶。”
江聽晚若有所思,現在天還沒完全亮,霧又那麼大,老太太一個老人家送這麼多孩子實在是不安全。
她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阿姨去看看。”
江聽晚走進樓裡,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疲憊的喘息聲。
她快速跑上去,看到老太太扶著欄杆在下樓梯。
她每走一步都很吃力,額頭上出了不少汗。
“院長!”江聽晚上前扶住她,“您先彆動。”
老太太固執地揮開她的手,“我自己能走。”
她顫巍巍地下樓,嘴裡還念叨著:“走了一輩子的路,這幾步算什麼?”
江聽晚的視線落在她的雙腿上,猜到老人家應該是風濕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