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任炔。”
任炔的臉色這才好看不少,眼看江聽晚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幽幽開口:“前幾天,嚴圳從醫院逃跑了。”
江聽晚的手抖了一下,喉間艱澀地咽下一口湯。
她緩緩看向任炔,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怎麼會跑出來呢?沒有人看著他嗎?”
“有。”任炔斂了臉上的笑意,“但是外麵有人接應。”
他拿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推到江聽晚麵前,手指按下播放鍵。
視頻內容是醫院監控。
有一個推著藥瓶推車的醫生走進嚴圳的病房,幾分鐘後又出來,全程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在推車的下麵。”任炔按了暫停,指著醫生推車下麵的白布,“這個人冒充醫生,把嚴圳接走了。”
江聽晚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她捂住額頭,把額發撩上去,深呼一口氣說:“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嗎?”
“有一半是。”任炔攫住她的臉,“你聽我說完。”
江聽晚腦中亂成了一鍋粥,怎麼想讓嚴圳坐個牢就這麼難?
好不容易把人送進去了,還找了京都最好的律師,現在卻又得知他跑了。
江聽晚有些崩潰,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壞消息是,嚴圳跑了。”任炔的手放在江聽晚的肩上,“但是有個好消息,你要聽嗎?”
江聽晚擰緊眉頭,此時對她而言,嚴圳被槍斃才算得上是好消息,其餘的她根本不接受。
雖然有點極端,但心底深處的無措和恐懼已經侵占了她的每個細胞。
任炔點開另一個視頻,“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哭吧。”
江聽晚暫時壓製住情緒,在屏幕上看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嚴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