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克製又洶湧。
要說她看不出來,那她就是個傻子。
江聽晚嘴角泛起苦澀。
都說先愛上的人輸得最慘。
她和傅淮修都一樣。
大廈對麵的大樓滾動播放著婚戒廣告,畫麵裡的模特一臉幸福地展示手指上的鑽戒。
江聽晚勾起唇角,戴上婚戒又怎樣,人的心並不會因為一枚戒指就被束縛住。
直到臉上被風吹得有點麻木,她才關上窗,麵色平靜地拉開內室門去找塑料杯喝水。
然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江聽晚打算去樓層裡的販賣機買礦泉水。
還沒走到門邊,門開了。
黎念走進來,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局促和尷尬。
她就站在門口,仰著腦袋,滿眼寫著對江聽晚的不屑。
“你都看到了吧?”黎念往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看到什麼?”江聽晚語氣平靜地反問她,“看到你連個杯子都洗不乾淨嗎?”
黎念臉色微變,“這不是重點!”
江聽晚勾唇淺笑,“對我來說確實不是重點,對傅承洲來說,這個疏忽足以讓你從傅氏滾蛋。”
黎念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她保持溫柔的笑容,“傅總才不會讓我走,我前幾天問過我的房東了,那套房子原來是你租的,後來被傅總買下來,你是被趕出去的吧?”
江聽晚靜靜地看著她,“你在炫耀什麼?炫耀連個住處都要男人給你嗎?你爸媽知道你想靠男人往上爬嗎?”
“你少來指責我!”黎念麵紅耳赤,瞬間就破了功,“那你呢?不也是依仗傅家的勢力才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你裝什麼清高。”
江聽晚覺得好笑,又覺得她有幾分可憐。
她住在一套隨時都可以被傅承洲收回的房子裡,卻做出一副房產證上寫著她名字的高傲姿態。
江聽晚無聲輕扯唇角,“黎秘書,你喜歡傅承洲,應該想辦法讓他喜歡你,而不是對她身邊的所有異性都產生敵意,你不累嗎?”
黎念瞪大眼睛,“我肯定會讓傅總喜歡我,但我做什麼輪不到你管!”
江聽晚啞然,這個女人已經病入膏肓。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