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撿起來遞給江聽晚，依舊是一副麵癱臉，“江小姐。”
江聽晚嘴唇微張，飛快掃了一眼機子，看到被砸的地方似乎凹了進去。
莊炎站到傅淮修身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傅淮修的視線落到江聽晚纏著紗布的手上，“你的手怎麼了？”
江聽晚麵不改色地撒謊，“不小心劃到了，不嚴重，我請了假，養幾天就能痊愈。”
傅淮修心中微沉，“晚晚，為什麼不抬頭看我？”
江聽晚輕抿嘴唇，答非所問，“我說的是真的。”
她垂著腦袋，沒有看見傅淮修的眼神漸漸冷下來，和從前總是溫和的他判若兩人。
他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京都西區，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和燕楠還和出國那兩年一樣保持聯係，他想知道江聽晚的消息，就會去問燕楠。
相比傅承洲，燕楠更願意和他說話。
江聽晚的左手使不上力氣，擰了半天的礦泉水都沒擰開，傅淮修伸手拿走水瓶，擰開後還給她。
他凝視她微垂的眉眼，“晚晚，我還有事要忙，去公館看爺爺的時候再和你好好聊。”
江聽晚這才抬頭，“好。”
傅淮修沒忍住多看她幾眼，“是西區航天項目的事，承洲遲遲沒批。”
江聽晚微笑，“他現在在開會呢，大哥得等一等。”
傅淮修提議，“那一起上去吧。”
“不了。”江聽晚揚揚水瓶，“我在外麵透透氣再上去。”
傅淮修知道她是因為不想讓傅承洲看見他們在一起才會拒絕。
二人無形中似乎有了一層隔閡。
傅淮修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好。”
拄拐拄在地板上的聲音消失在電梯口。
江聽晚長呼一口氣，坐到休閒區裡眺望遠處的江景。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她拿出來看眼，來電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