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傅承洲才回來。
他沒有進內室,隻淡淡瞥了一眼緊閉的內室門,一邊走一邊解開袖口,“大哥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何必親自過來?”
江聽晚正揉著眉心緩解疲憊,聽到外麵的聲音猛然豎起了耳朵。
傅淮修坐到沙發上,“葉氏催了我幾次,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沒批?前幾天爺爺打電話問我項目進度,我都說不上來。”
傅承洲勾起一邊唇角,“忙忘了。”
“那就現在批吧。”傅淮修顯然是被葉召恒問煩了。
傅承洲坐到辦公桌後,雙手交握搭在桌麵上,瞥到傅淮修有些冷的表情,低聲笑問:“大哥來我這裡不僅僅是為了催我簽字吧?”
傅淮修語氣冷厲,“沒錯。”
傅承洲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
“我警告過你,如果你再不好好對晚晚,我會把她帶走。”傅淮修嗓音沉沉,“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江聽晚聞言,不禁嘖舌。
她從來沒有聽過傅淮修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過話,尤其對麵還是傅承洲。
“晚晚的手是怎麼回事?”傅淮修追問,“她是醫生,雙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你不是讓人好好保護她嗎?就是這麼保護的?”
傅承洲雙目微凜,周身裹挾著駭人的寒冽,“我和江聽晚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西區項目結束後,我會申請去歐洲分部,到時候我會把晚晚一起帶走。”傅淮修毫不顧忌男人的臉色,“你的爛攤子太多,晚晚跟著你就是受罪。”
傅承洲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嘴角噙著譏諷的弧度,“大哥,你是在國外待傻了嗎?江聽晚是我的妻子,你這個當大哥的卻想著帶走弟弟的老婆,你就不怕彆人在你的背後嚼舌根?”
傅淮修無視他話裡的警告,堅定地說:“和晚晚比起來,任何人和事都不重要。”
傅承洲眉目森冷,眼神裡蘊著淩厲的光,“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