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有種想撞死在牆上的衝動。
這和黑曆史被挖出來鞭屍有什麼區彆!
她要社死了!
傅承洲還在念,每念一句,心裡的小火苗就往上冒一些。
江聽晚一開始還在掙紮,到了後麵反而平靜了。
這些都是她對傅承洲未曾宣之於口的感情,如今被他念出來,他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吧?
他那麼矜貴,喜歡他的女孩子那麼多,她寥寥幾句,根本比不上她們。
所以日記本裡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
江聽晚突然來了氣,用力拉開腰間的手,坐到窗邊往外看。
傅承洲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終於停下來。
他走到她麵前,擋住了一方燈光。
影子投在江聽晚的身上,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困於其中。
傅承洲揚揚手中的日記本,幾乎咬著牙根說:“就那麼喜歡他?”
江聽晚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他盛滿寒冽的眸子。
他似乎......並不知道日記本裡的少年,就是他。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傅淮修。
不知怎的,江聽晚突然平靜了。
原來從一開始,傅承洲就一直認為她喜歡傅淮修。
所以結婚兩年來,對她的冷淡,都是有原因的,以至於她每日每夜都在期盼和等待。
可那些被倒掉的冰冷飯菜,送出去沒有回應的禮物,真真切切地傷了她很久。
傅承洲可以懷疑,可以吃醋,但他為什麼,要在結婚紀念日當天去陪鐘時玥呢?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不在乎她,也沒想過要和她好好聊聊,解開誤會。
沒有得到回應,傅承洲陡然紅了眼。
他握住江聽晚的肩,厲聲質問:“你日記本裡的少年,究竟是誰?!”
江聽晚聽到自己尖銳的聲音,“是誰都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