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黎念是魏鳴霄的學生。
他不會為了給自己的學生求情,再來找她吧?
餐廳裡開了暖氣,江聽晚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任炔察覺到她的異樣,問:“怎麼了?很冷?”
說罷,他就要把脫在手邊的外套披到江聽晚身上。
“不是。”江聽晚連連搖頭。
轉念又想,黎念做的事比魏知涵嚴重多了,他都能這麼懲罰魏知涵,他應該也不會多管閒事吧......
江聽晚稍微放下心來,“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一切都交給你了,我信你。“
任炔對這句話很受用,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我先說好,我這邊不走親情價。”
江聽晚啞然失笑,“該給多少給多少,任律師。”
任炔卻突然斂了笑意,一臉神秘地湊近她,“你哥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律所的未婚女生為他心碎了一地。”
江聽晚心裡咯噔一聲。
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傅承洲結婚的事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她還需要任炔幫忙。
再三斟酌下,江聽晚打算不再瞞著任炔,她擔心時間越久,虧欠任炔的就越多。
她握住水杯,深呼吸,“任炔,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傅錦棠正和一個女客戶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餐廳。
她也看到了江聽晚和任炔,眼神諱莫如深。
江聽晚頭皮發麻,傅錦棠應該不會誤會吧?
傅錦棠俯身在客戶身邊說了幾句,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晚晚,二姐可好久沒見你了。”傅錦棠意味深長地掃了任炔一眼,“任律師也是,自從上次和您切磋過後,咱們可就沒再法庭上見麵。”
任炔明顯不喜歡傅錦棠,一看到她臉色都黑了。
江聽晚察覺到這倆人指間的氣氛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