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江聽晚輕扯嘴角,眼裡卻沒有笑意。
傅淮修側頭看向窗外,平時溫潤的眉間此時蘊著一層陰鷙。
嚴圳居然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看。
看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車內很安靜。
江聽晚忽然開口,“既然是葉召恒把嚴圳帶走的,那嚴圳為什麼會被打成那個樣子?葉召恒和他有仇嗎?”
莊炎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眸中寒光更甚。
她不知道的是,打嚴圳的那個人,就坐在她身邊。
嚴圳確實是被葉召恒帶走了沒錯,但在此之前,他落在了傅淮修的手裡,過著死狗一樣的生活。
不料有一天,嚴圳跑了,但和葉召恒沒有半分關係。
傅淮修之所以告訴她是葉召恒帶走的,是因為追查車禍真相的背後,有不少葉家的人。
傅淮修擔心葉召恒對江聽晚不利,才選擇用這個方式提醒她,讓她小心葉召恒。
莊炎回答:“嚴圳作惡多端,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見到揍他一頓很正常。”
“不對。”江聽晚側頭看傅淮修,“我有一個律師朋友,他給我看了嚴圳被打的視頻,他說是有人把郵件發到了他的郵箱裡,如果隻是簡單的仇家,為什麼要發給他?”
傅淮修側目和她對視,瞳孔平靜且幽深,“你的律師朋友,幫得了你嗎?”
不知怎的,江聽晚心裡猛地一跳。
眼前的男人是她熟悉的大哥沒錯,但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具體是什麼,她說不上來。
傅淮修低笑一聲,“晚晚,有時候法律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得到的結果,不一定和你心裡的預期一樣。”
江聽晚眉頭皺在一起,“大哥,你......”
傅淮修豎起食指,“噓,彆說了,你先休息一會兒。”
江聽晚嘴巴張了張,沒能繼續問下去。
她開始懷疑,發郵件的人,會不會就是傅淮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