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聽晚語氣嚴肅,“你的槍傷如果碰到水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傅承洲不以為意,“誇張。”
江聽晚在他身後提高聲調,“傅承洲,彆讓我擔心。”
她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微不可察的祈求。
傅承洲中槍,她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少慌亂,但隻有她自己清楚。
她很害怕傅承洲出事。
這種擔憂,是她在乎他的另一種體現。
她知道儘管和傅承洲發生過很多爭吵,他仍然在她的心裡占據非常重要的位置。
不管怎樣,她都希望他好好的。
傅承洲的腳步頓住,心口仿佛被羽毛輕輕拂過。
他喉結上下滾動,“你擔心我?”
江聽晚嘴硬,“我......我隻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當寡婦。”
傅承洲:“......”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去洗把臉。”
“我幫你。”江聽晚放下碗快步走上前。
浴室裡,她看著傅承洲單手接了水往臉上撲,水珠順著他深邃的五官往下滑,又滾過喉結,再到鎖骨,結實不誇張的胸肌,肌理分明的腹肌,再是往下......
江聽晚猛地扭過頭去,掐了掐手心。
真不知道跟過來是對還是錯。
傅承洲從鏡子裡看到她的臉上染了一層薄紅,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不是不給你看。”
“誰要看了?”江聽晚扯過洗臉巾,胡亂地給他把臉上的水擦乾淨,視線到處亂瞟。
傅承洲的臉被她揉得變形。
“好了就回去躺著。”江聽晚撓撓臉頰,轉身跑了出去。
好在直到天亮,傅承洲都沒怎麼折騰她。
謝炤一大早就過來,把江聽晚的手機還給她。
江聽晚沒去想他是怎麼拿到的,趕緊打開看消息,隻有工作群裡和幾條任炔的微信。
她反複刷新,又翻到通話記錄。
一點傅淮修的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