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看得快，但很仔細，遇到不理解的，就問傅承洲。
傅承洲一直坐在凳子上沒起身，眼神時不時地會落到江聽晚身上。
他非常享受二人之間片刻的和諧和安靜，但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自從在公館裡鬨了一通，江聽晚對他的態度根本沒改變，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他們現在更像是好哥們兒的既視感。
他無法接受這種情感會出現在他和江聽晚之間。
江聽晚低頭看得認真，沒注意到男人起身走過來。
“這份文件沒什麼問題。”她翻到最後一頁，“你簽字吧。”
沒等到男人的回應，她狐疑地抬頭，卻見傅承洲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對麵，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在看她。
江聽晚眉心跳了一下，“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傅承洲陡然開口，“你最近沒手術？”
“有啊。”江聽晚不明所以，“昨天才結束一台。”
傅承洲又問：“男的女的？”
江聽晚如實回答：“男的。”
傅承洲：“身材很好？”
“啊？”江聽晚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死男人這是還介懷她對著他的裸體時一點想法都沒有的狀態。
她單手撐著下頜，故意逗他，“好像還不錯。”
果然，傅承洲眼神微沉，“嗬。”
江聽晚白了他一眼，“對我們醫生而言，什麼身材在麵前都形同虛設。”
傅承洲挑眉，“包括我？”
江聽晚耳根一紅，“懶得跟你說。”
她把文件推到他麵前，“簽字吧。”
傅承洲取來鋼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又靠回去盯著她看。
江聽晚被他看得渾身難受，忍無可忍，“你的身材最好，行了吧！”
傅承洲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臉色卻漸漸緩和下來。
算她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