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的拇指時不時會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手心都出汗了都沒鬆手。
江聽晚一直陪著他,直到藥水全部掛完。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她低頭用棉球按住針眼,“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才是重點人物。”
傅承洲眼皮微抬,“你放心我一個人?”
“彆墅裡的醫生還在。”江聽晚直起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就叫他們。”
說罷,她轉身就走,傅承洲也沒有開口要她留下。
江聽晚走到門邊,沒忍住回頭看。
床上的男人臉色有幾分病氣,沉默著按著手背上的針眼,額發微垂,唇角下壓,看上去竟然透著一股孤獨感。
江聽晚心中猛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駭了一跳。
她居然覺得傅承洲有點可憐?
他中槍的事是絕對的機密,方明玉也不能知道。
江聽晚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悄然握緊,不停告誡自己,心疼男人沒好下場!
尤其這個人還是傅承洲。
“怎麼?舍不得了?”傅承洲察覺到她的猶豫,出聲打趣,淡漠的目光掃過去,“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重新走回來。”
江聽晚冷哼,“不必了。”
她手上一動,門鎖發出哢噠一聲,卻沒開。
她愣了一下,又用力扯了扯,門紋絲不動。
“傅承洲!”江聽晚頓時來了氣,回頭狠狠地瞪著他。
這門什麼時候鎖的!
傅承洲慢條斯理地下床,淡淡到了一眼門,“忘了告訴你,門壞了,就在剛剛。”
江聽晚:“......”
怎麼生了病也不能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