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持續到晚上十二點才結束,江聽晚特意去和戴麗夫人告彆,約了明天見麵。
坐到車上的一瞬間,她就癱著了。
她今晚累得不輕,不到觀雲彆墅,她就能睡著。
傅承洲坐在她身邊,麵色依舊嚴峻。
江聽晚覷了他一眼,啞然失笑。
“好了,彆垮著張臉了,容易長皺紋。”
傅承洲側頭看她,“任炔進傅家,你很高興?”
江聽晚被噎了一下。
這話的意味怎麼有點不對勁?
“你在胡說什麼?你覺得他會入贅?”
傅承洲冷哼,“他不入贅,難道讓二姐下嫁?”
江聽晚撇嘴。
得,這是裡裡外外都看不上任炔。
但她覺得任炔很不錯。
雖然比不上傅氏家大業大,但也是事業有成,律政界精英中的精英,名下還有不少資產。
傅承洲雙目微眯,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口吻淩厲,“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江聽晚白了他一眼。
黑色賓利緩緩駛離宴會現場,她才想起來方明玉的交代,“你母親讓我們回莊園,應該是為了鐘時玥的事。”
傅承洲正心煩著,“你要去你去。”
“我不去。”
倆人難得達成共識。
江聽晚靠在椅背上,仔細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方明玉脖頸上的祖母綠項鏈。
她側頭看身邊的男人,片刻後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傅承洲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口頭感謝,分文不值。”
江聽晚不怒反笑,“那我的玉鐲子呢?你扔了?”
再怎麼說,那也是花了錢的。
“扔了。”傅承洲冷聲回答,“你不是喜歡手鏈嗎?戴什麼鐲子。”
江聽晚:“......”
這貨怎麼又陰陽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