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什麼都沒說,死女人直接來個先發製人,倒是顯得他小氣。
他往後靠,扯掉領帶扔在旁邊,渾身籠罩著低氣壓。
江聽晚沒找到,又走進臥室的梳妝台前。
這些首飾類的,應該都在同一個地方。
她拉開最下麵的抽屜,果然看到了那個寶藍色的盒子。
她拿起來打開,一時心情複雜。
她要用什麼理由還給傅淮修呢?
還給他之後,他一定會非常難過吧。
她有片刻的猶豫。
她有預感,手鏈一旦還回去,傅淮修再也不是她在苦難時期可以依賴的人。
而且兩個人也會陷入尷尬的處境。
江聽晚思緒混亂,拿著盒子出神。
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麵伸過來,拿走了她手中的首飾盒。
“嗬,保存得挺好。”傅承洲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眼神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江聽晚。
她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深意。
“我就沒怎麼打開過。”江聽晚麵無表情,“如果你還要因為這件事和我吵,那我無話可說。”
傅承洲睨了她一眼,“你收彆的男人的禮物,我還不能表示不滿?”
“我都說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條手鏈的含義。”江聽晚耐著性子解釋,“倘若我在知情的情況下還接受,還有你什麼事?我早就跟大哥走了。”
傅承洲陡然眼神一冷,“你敢!”
江聽晚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追究了。
但她仍然不明白,他對她的占有欲為什麼隻增不減?
算了,她也懶得去多想。
她約了戴麗夫人明天去爬山,得提前規劃好路線。
江聽晚打開電腦,沒再搭理傅承洲。
一時房間裡隻有敲鍵盤的劈啪聲。
傅承洲坐在床尾,仔細打量盒子裡的手鏈。
雪花形狀的吊墜晶瑩剔透,在燈光下發出的光芒溫柔無比,和傅淮修本人一樣,在江聽晚的麵前永遠是柔和的。
他越看心裡越不爽,但也沒直接扔掉,而是給謝炤發了條消息。
與其讓江聽晚因為還回去心裡有壓力,不如讓他替她打消所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