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上了救護車。
江聽晚望著救護車駛遠,沉聲說道:“她一定不想讓霍司澤知道。”
傅承洲神色淡漠,“她跟了霍司澤那麼多年,兩人也算好聚好散,沒必要告訴霍司澤。”
他的話讓江聽晚心口堵得慌。
昔日同床共枕的人,如今生了重病,霍司澤真的不聞不問嗎?
但她不能直接告訴霍司澤,方才沈寧祈求的眼神,正是這個意思。
江聽晚沉吟片刻,伸手扯了扯傅承洲的大衣,“可以幫我調一下沈寧的病曆嗎?”
傅承洲挑眉,“你想幫她?”
“不好說。”江聽晚搖搖頭,“如果能救,那我一定想辦法,但如果她的病情......”
她勉強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先看看情況吧。”
夜裡寒風烈烈,傅承洲牽住她的手往賓利走,“我讓謝炤去查,先回去。”
......
醫院。
鐘時玥躺在床上發呆,眼神空洞無比。
蔣淑慧守在她身邊,隻不住的歎氣。
她知道經過今晚的事,鐘時玥和傅承洲算是徹底沒戲了。
她心疼女兒,卻也恨傅承洲的狠絕。
鐘家如今還仰仗著傅家,接下來鐘家會發生什麼事,她想都不敢想。
“玥玥,媽媽去給你買點吃的。”
蔣淑慧抹掉眼角的眼淚,拉開病房門走出去。
鐘時玥從始至終就像一個木頭人,除了微微眨動的眼睛,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蔣淑慧離開沒多久,病房門又開了。
鐘時玥以為是醫生,眼珠都沒轉動一下。
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到她的床邊,伸手輕撫她的臉,“玥玥。”
鐘時玥緩緩回神,看見了葉召恒的臉。
葉召恒嘴角勾著一抹陰森的弧度,“嘖嘖,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變得這麼狼狽了?”
鐘時玥原本沉寂的瞳孔,漸漸有了光,卻是閃著寒芒。
她握住葉召恒的手,沙啞著聲音說:“我要江聽晚死!”